年姀mi

少年无畏

斛珠·重逢路

⭕️书剧杂糅

⭕️有点ooc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夜夜不得眠.







她被一阵细碎的动静惊起,手下意识摸向枕边——并没有她一贯放置的匕首,怔愕之余,她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,“姑娘?你醒啦?”



见她不动,老妪以为她仍心有戒备,正欲解释,她却当即明白了现下境况,连忙翻身下床,循着声音向老妪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个礼。



老妪一愣,慌忙摆手,“使不得,使不得!”随即扶起她,小小翼翼地试探,“我瞧着姑娘的气度礼数……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?我老婆子也不是要赶人,只是惟恐我这粗茶淡饭的,委屈了姑娘,您若有心,可需托人向家里递个话儿?”


家里?可是…没有家了啊……


她想扯出一个笑,却觉着自己脸早已麻木,不堪一动。


默了半响,她哑着嗓子回道,“不劳夫人递话,蒙夫人救我一命,已然是大恩,不敢再叨扰…”她突然扶着床沿,浑身颤抖,喉间溢出几声细微的咳嗽。她的背弓起,摇摇欲坠——好像是她那不屈的骨,在命运的重压下,渐渐萎靡了。



她用颤抖的手自腰间摸出一斛珠,流光溢彩,漾着不凡的光泽。她将珠子递给老妪,“看样子…还得叨扰您几日……这…便看作是…谢礼罢…”


老妪虽是渔女,也从未见过如此光泽的珍珠,心知是个贵重物件,不敢受,海市无奈,拉住了她的手,硬往其中塞下,老妪本就过意不去,又方才瞧出她不能视物,早已深悔于方才的话,忙扯着她按回塌上,留她再住几日。






帝旭见不得那人如此消沉下去,匆匆理了国事,借口紧祀龙尾神,点了一圈礼官后,特命了清海公随行。


面向着那微漾的碧水,他却仿佛看见滔天巨浪,翻涌着,咆哮着,吞噬了一切光亮。


周遭渔村罗布,雀儿似的便聚起了一群群赶海的少女,少女清铃的嗓音闹成一团,他无心去听那女儿家的闲笑,却在捕捉到某些字眼儿后迈不开半步。


“诶,你晓不晓得吴婶家来了个漂亮姊姊,生得可好看啦!”


“我见着了!只是那姊姊身子不大好,眼也瞧不见东西,吴婶说是从南面救下的,哦!那姊姊还给了吴婶一斛珠,我瞧着透亮的很。”


他浑身发紧,叫那海风吹了一吹,凉意便直深入内里去。






透过院门,他的目光包裹了院中的女子——苍白的脸上眸子紧闭,他想象那眸子睁开,那眸中的风华,晶亮的,灿烂的,如星如月;他又恐惧那眸子睁开,恐惧那绝望的惶然再现。那样的惊慌失措,他只见过两次,一次是他与她初遇时,她匍匐在地上,警惕着身后的追兵;而另一次……是他送她入宫的第二日,她扯着他的衣角,近乎祈求地让他带她离开,可他……只是一点一点地将衣角自她手中抽出,几乎不带有情感的转身离去……


而她终于睁开了眼,不同于他预想的任意一种,那眼里没有波澜,只有一片死寂。她好像就此沉静了,再不会有什么能引起她的悲欢。


深潭一般的古水无波,却延出了千万条丝线,一寸一寸,绕上他的心脏,又紧紧地缠住,直勒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
海市听了了声响,微微侧了侧脸,试探地唤:“吴婶?”


片刻的沉默令她警惕地支起了身子。明明如纸般轻薄的身子,却依然倔强地立着,像一只脆弱而精致的蝴蝶,张开如蝉翼般翅膀,欲要飞越苍穹———却丝毫不显狂妄,只令人忍不住怜惜。


他推门而入,拥住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。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不好意思,看虐文看麻了,更新得晚了点呜呜呜呜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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